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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女狀元白蓮花(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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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 女狀元白蓮花(一)

在歷史中陸蓮化名“陸連”進入山麓書院,女扮男裝讀書的過程中與同學許成龍互生情愫。但是在張玉兒出現後事情就變得糟糕了。張玉兒看出了陸蓮的真實性別,發覺兩人之間的不一般。她想要緊緊抓住許成龍,無依無靠的她唯一能夠寄予希望的就是成為許成龍的人。她現在失去了父親,沒有親人幫她主事,並且沒有家產可以養活自己,本來就難以找一個好歸宿了。如今她賣身為奴,更是難了,不出意外就是配給家丁仆人。

那樣的結果不是張玉兒想要的。張玉兒家裏是佃戶,就是那種替地主家種田的窮人,自己的資產一點沒有的那種,只能在沒人的地方搭個茅草屋住。雖然生長在這樣窮苦的家庭裏,張玉兒卻因為美貌被人稱讚而心高氣傲,希望能夠找一個好夫家,從此擺脫困境。

父親的暴斃使得她不得不賣身葬父。幸運的是,買下她的是家裏有錢有權,人又好的許成龍,於是一下子將他看作是了托付終身的好對象。她想要將陸蓮趕走,但是每次給陸蓮下絆子,就讓陸蓮在她的那幫好朋友的幫助下化險為夷。

後來陸蓮參加科舉金榜題名,成為了狀元。她的才能讓皇上很欣賞重視她。但是後來,張玉兒揭露了她女兒身的身份,害得她因欺君罪被斬首。

在蘇澈之前來的那位工作人員使用的身份是山麓書院的學生,他去後山游玩的時候不幸滾下山坡,重傷退學了。什麽意外事故,肯定是被張玉兒黑了呀!蘇澈做的第一個反蘇任務對上的是第一代瑪麗蘇,就是那種瑪麗蘇光環嚇死人,萬能又傻了吧唧的那種,那個時候她被瑪麗蘇光環虐的要死,現在卻不得不承認,那種蠢材比黑心蓮花好多了。

天一麻麻亮,蘇澈就起來開了店門,把堆在大堂裏的桌子板凳搬到外面去,然後開始打掃、整理食材。這家店只賣面條,各種面條。山麓學院的學生有時候會跑到這裏來打牙祭,這也是蘇澈能夠接觸山麓書院的唯一機會。蘇澈動了些腦筋,增加了很多種新的花色,把菜目抄寫在紙上,貼在墻上。

中午的時候,一幫學生從山上下來,說說笑笑的在桌邊坐下。他們發現了新的菜單,興致盎然地研究著:“喲,老板,你會寫字啊!”蘇澈憨憨地笑起來:“會一點會一點,寫的不好。”爐子就生在門口,上面架著大鍋,裏面正“咕嚕嚕”翻滾著水。蘇澈手腳麻利地把面條下下去。

“老板你以前上過書塾嗎?”有人問。蘇澈把海碗排成一排,把面撈進去:“我小時候家裏沒錢,上不起書塾,就偷偷學過一點。”面一碗碗分發下去:“牛肉面來了!雖然在這裏擺攤,但想要進山麓書院這樣的學院完全不可能,和你們天上地下呢。”

一個穿著普通,看起來家世一般的學生“滋溜溜”吸了口面,說道:“山麓書院推崇有教無類,如果你有天賦潛力,也是能夠入學的。”想要進入山麓學院卻沒有推薦書就變得很困難,由校長進行入學試,但這也是蘇澈唯一能夠利用的。他需要一個引薦人,而眼前這個正合適。

入學試讓蘇澈幾乎耗盡了所有的腦細胞,介於他的低程度,他只能去和剛啟蒙的班級。不過這不妨礙蘇澈接近許成龍等人——誰叫吃飯在一起呢?蘇澈和許成龍、陸蓮也是認得的,第一天就屁顛屁顛端著碗跑許成龍那桌去了。

一張方桌坐了三個人——許成龍、陸蓮還有他們的好友鄧儒。張玉兒立在許成龍後面,用柔柔的眼神望著他。蘇澈一副自來熟的姿態占用了剩下的那個位置。他這個角色本就是憨憨的、大條的,所以許成龍等人都沒有意外。蘇澈的眼睛盯住了貌美的張玉兒,然後露出帶點不好意思又帶點猥瑣的笑容,對許成龍說:“你上學還帶這麽漂亮的女人,大家公子果然不一樣。”

這話很是粗俗,讓張玉兒感到不快,但是她又希望許成龍能夠就此承認其中的暧昧,於是她漲紅著臉,用眼睛瞄許成龍。許成龍心中並未對張玉兒產生什麽旖旎的想法,馬上解釋。陸蓮很不高興,悶悶地用筷子戳米飯。

上個工作人員的失敗導致張玉兒提前進入戰鬥狀態。如今教導陸蓮這個班的夫子已經有些懷疑了,覺得陸蓮有些古怪,只是一直沒有證據。陸蓮自認聰慧不輸男子,便喬裝進入山麓書院,在原歷史中,由於張玉兒的作梗,她誤認為許成龍移情別戀,便專心於學習,去考了科舉。蘇澈要防止陸蓮被斬首,就要讓她與許成龍的戀情順利,這樣陸蓮就不去考科舉了。如若不行,就只能讓陸蓮在求學期間就被揭穿,迫使她回家。

許成龍見陸蓮不高興了,心裏有些惴惴,但礙於在公共場所,不能開口哄她,又著急又無奈。張玉兒因為許成龍的撇清關系感到失落,又不免地憤憤:她哪裏不好了?雖說她地位低,但當個屋裏人還是可以的。若是那樣,她是最先陪在許成龍身邊的,以後提做了妾,也是不同一般的。許成龍現在年輕力壯,怎麽就沒有那種需求呢?

蘇澈裝作沒看到他們各式的表情,光是對許成龍把張玉兒買回來這件事發表意見:“20兩!那麽多!”他的驚叫讓許成龍疑惑。許成龍的祖輩是經商的,積累了大量的財富,到了他父親這一輩,為了提高地位走了仕途。所以他就是個衣食無憂的大少爺,對物價沒多少概念。“這很多嗎?”蘇澈把嘴裏的飯咽下去:“我這輩子還沒見過20兩白銀擺在面前呢。尋常人家一個月的生活費才五兩吧。”

接著他又用隨意的口氣感嘆:“二十兩啊……那得造多好的墳!”張玉兒這二十兩的葬父錢要的可有心機了,家裏不富裕的根本拿不出來,能有那個財力魄力出二十兩白銀買人的絕對少數,她這是做了一次篩選。雖然張玉兒長得漂亮,但在這裏人口買賣不犯法,那些窮苦人家賣兒賣女的很多,從人牙子手裏買一個標致的雛也要不了多少錢。以這個世界的標準,年紀小的四、五兩,大了能幹活有一技之長的十兩左右。

許成龍對底層生活不了解,但他好歹是個才子,立刻感覺出了不對勁。以蘇澈的說法,張玉兒的要價都夠普通人家過幾個月了,她要修那麽好的墳墓嗎?就算她孝順,想要給她爹修得好一點,未免要的太多了點吧,畢竟不是習慣花錢的家裏長大的。這麽一想,許成龍就對張玉兒有些猜忌了。

不過性格使然,他也沒太往壞裏想,註意力立刻轉到吃晚飯丟了碗筷的陸蓮身上去了。出於女性的直覺,陸蓮早就感覺出張玉兒的表裏不一了,但許成龍卻不願意輕易相信柔弱可人的張玉兒都是裝出來的。陸蓮把飯戳的亂七八糟,最終沒吃下去,“蹭蹭蹭”回宿舍午休了。許成龍追上去想找機會解釋,沒發現張玉兒在他身後露出了不甘的眼神。

山麓書院的宿舍裏是一張大通鋪,要睡五個人。陸蓮的位置靠著墻,旁邊是許成龍,這樣許成龍就能把其他人隔住了。此時宿舍裏其他三個人都不在,陸蓮面對著墻躺在床上假寐。許成龍叫了她好幾聲都沒有得到回答,只好坐在旁邊盯著她發呆。

張玉兒沒有回自己的住處,而是下了山到了鎮上。她現在迫切地想要揭穿陸蓮女兒身的真相。上次都快要成功了,結果被那個惹人煩的家夥幹擾了,不過她把那家夥永遠的趕走了!哼,自從成年起,來她家說媒的人那麽多,以她的姿勢怎麽會不讓許成龍心動?沒有哪個男人是不好色的。她回想了下陸蓮的樣子,不屑地撇了撇嘴:那種混進來讀書的女子哪有半點的好?舉止跟真的男人似的。

許成龍會喜歡上陸蓮,一定是因為這兩人相處的時間長,讀書、吃飯、休息都在一塊兒,日久生情!張玉兒篤定了這種猜想。只要陸蓮被趕出書院,這兩人就沒有可能了,到時候她施展點溫柔小意的招數,近水樓臺先得月,把那個男人抓到手心裏!

街上十分熱鬧,張玉兒被一個賣胭脂水米分的小攤子吸引了。攤主熱情地給她介紹:“這位小姐隨便看啊,我這裏什麽顏色都有。瞧瞧這米分色,多漂亮啊!”張玉兒興致勃勃地解開胭脂盒子,比對不同的顏色,不時聞聞香味。忽然她的腦子裏炸開一個點子——這不就是一個好道具嗎?她笑瞇瞇地挑了一盒。

張玉兒是許成龍的丫鬟,雖然她不能住在學生宿舍裏,但她能夠進去打掃什麽的,所以將胭脂塞進陸蓮的枕頭下面輕而易舉。山麓書院裏帶下人的學生大有人在,但學院還是有檢查宿舍衛生的規矩。在學生程度的時候,會有先生去宿舍檢查被子有沒有疊好,衣服有沒有亂扔,有沒有藏什麽不規矩有辱斯文的書畫,要是不合格就要被領出來站操場。陸蓮枕頭下面的胭脂盒就是這個時候被搜出來的。

陸蓮完全不能解釋這東西是哪裏來的,只能不斷強調胭脂盒不是她的。夫子決定讓一個丫鬟給陸蓮驗身,以證明她是不是女兒身。眼看陸蓮就要暴露了,在這危急時刻,蘇澈站出來了。他向夫子們行了禮,隨後說:“若是陸連是男人,讓女子去看他的身體,於理不合吧?”夫子一想也有道理,但反過來讓男人去驗身也是不行的呀!

“關鍵在於這胭脂是哪裏來的。”蘇澈拿起了那個胭脂盒,細細看了:“學生原先是在山下鎮上開面條店的,從小在這裏長大,對各家鋪子都很了解。這盒胭脂從盒子到胭脂,做工都很一般,肯定不是大鋪子裏的貨。這盒胭脂沒有用過,應該剛買不久,鎮上的胭脂攤子一共也沒幾家,去問問就清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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